他心里知道,瑾娴对他的感情并不深刻,她宁愿做羊毛毡,都不愿为了他花费精力去学做香囊。

他已经不报希望了,香囊却赫然出现在他眼前,这令章彦成受宠若惊。

水蓝缎底的香囊上绣着一只仙鹤,依照常人的习惯,大都会将仙鹤绣得很饱满,用细密繁杂的针线来体现仙鹤的洁白羽翅,然而瑾娴所绣的只有简洁的线条,那线条锋芒毕现,却形神兼备的勾勒出一只遗世独立的仙鹤姿态。

章彦成猜测她是真的绣工不佳,但又觉得什么都不锈,似乎不大美观,于是才勉强绣了只最简单的仙鹤吧?

先前她都不肯绣,而今居然如他所愿,他实该知足才是,不该挑三拣四。

不过他还是有些执着,想看到她的字,“没有了?就这些?”

侍卫很肯定地道:“没有了,就这两样。”

不死心的章彦成又翻了翻,当他打开香囊,瞄见里面有张字条时,他唇角微扬,拿出字条,展将开来,但见上头只有两行小字:

临水照花影,懒丈情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