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大都护,乌纥勾结车鼻可汗,乃是他们的一面之词。而大都护那边,一直在努力安抚车鼻可汗,试图令其迷途知返,如今,已经略见眉目!”先前受了贺鲁一片金叶子的那名参军,姓张,乃是李素立的心腹,见元礼臣可能被姜简的话语所“迷惑”,赶紧出言提醒。

“张参军,你连证据都没看过,怎么知道婆润说的,乃是一面之词?”姜简跟张参军在受降城里曾经打过交道,清楚此人是个什么德行,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着反问。

“不是一面之词,你们忙着杀乌纥做什么?拿出来,还怕元副大都护不能秉公而断不成?”张姓参军老谋深算,岂肯被姜简牵着鼻子走?将脸转向他,连珠箭般反驳,“杀了乌纥,死人不能开口说话,想怎么向他头上栽赃,还不是由着你们?”

说罢,根本不给姜简回应机会,他就迅速将身体转向了元礼臣,拱着手请求,“副大都护,请速速下令将这三人拿下。否则,草原上人人效仿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嗯!”元礼臣似乎心动,挥了下手,示意亲兵们上前拿人。

“这样做,不太妥当吧!”胡子曰忽然上前半步,挡住了亲兵们的去路,“拿下婆润容易,冤杀了他也不难,问题是,谁来统率回纥十八部?”

仿佛与他的话相印证,营地外,忽然传来一阵人喊马嘶。紧跟着,一名亲兵小跑着冲过来,向元礼臣拱手汇报,“报,大都护,树荫下歇息那支回纥兵马,闹着要生火做饭,请大都护示下!”

“嗯,让他们尽管做。来人,送十头羊出去,给弟兄们加餐!”元礼臣立刻就恢复了清醒,果断高声下令。

十头羊,给五百个人吃,每人也就分上一口肉汤。但是,其中所包含的安抚之意,却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