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

“保护大汗,保护大汗——”bigétν

突厥狼骑原本就已经被薛仁贵带着亲兵给搅成了一锅粥,猛然发现有一支规模无比庞大的队伍,打着火把向自己杀来,愈发慌乱不堪。一个个只能凭着直觉,大呼小叫地各自为战,谁也顾不上去想,来袭的唐军是真是伪。

“跟我来,割车鼻可汗的首级!”白袍唐将薛仁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将角弓丢给亲兵,又迅速拿回自己的月牙铁戟,用戟锋指着被盖在羊毛大纛下的车鼻可汗,又一次发起了冲锋。

众突厥狼骑,根本组织不起有效抵抗,被杀得尸骸枕籍。亏得叶护毒逯和大萨满两个,发现情况不妙,一个带领自己的亲信,舍命上前阻拦。另一个带着徒子徒孙们,簇拥起车鼻可汗快速向后营转移,才避免了车鼻可汗的脑袋成为白袍唐将的战利品。

而那白袍唐将薛仁贵,带领身边亲信,接连又冲了两个来回,发现自己始终距离车鼻可汗都差着五六十步,也不愿阴沟翻船。嘴里发出一声呼哨,拨转坐骑,扬长而去!

跟着他前来踏营的五十余名亲兵,一个未损,也果断拨转坐骑,冲向军营之外。不多时,就如路过境的狂风一般,走了个无影无踪。

距离突厥人的营地七八百步之外,那支突然出现的大军,也迅速消失。所有火把都在白袍唐将离开营地之后,骤然熄灭。所有画角声和喊杀声,也戛然而止。

整个雪野,很快就又被黑暗和寂静笼罩,没有亮光,没有声音,甚至连风都彻底停了。白袍唐将和那支军队,仿佛从来就从没出现过。刚才突厥军营内外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