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叫过管事道:“这些女人都是要犯,死在路上不好交代,且放宽些,那两个公文上有名字,单独关押”。

管事抱拳道:“卑职明白!”。

烦了不能多待,带着瑶儿离开,若在以前他能随便下令,现在营里却有五十多双眼睛在盯着,有些事便不能明目张胆。

心里不舒服,但也只能忍着,所有的将军都想在营里为所欲为,可是这不对,军队不是某将领的私产,接受管束是应该的,自己也不能例外。

大军西行,非止一日,裴度身为宰相,烦了不能总躲着他,瑶儿也不能总待在车里,免不了要碰面,好在他没再说什么。

没事的时候他喜欢到处溜达,跟军中将校士卒说说话,说最多的却是刘婆子,并且对其十分欣赏。

“此人文采一般,并无武艺,却难得性情柔顺,善抚士卒,杨帅用此人为佐,颇为高明”。

军队玩的是暴力,难免戾气充盈,刘婆子那帮书生出身寒门,科考不中,身上没有那些居高临下的臭毛病,用他们抚慰士卒正好合适,裴度自然也看到了这群人的重要性。

烦了点点头道:“军中行军法,或打或杀,过于冷硬,一味用强,其效反之。士卒也是人,有欢快哀伤,知荣辱脸面,是以军法约束,佐使劝导,方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