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自有说辞,她浑然不怕,福身唤了声王爷。

预想中的质问并未到来,只见章彦成撩袍坐下,漫不经心的瞥她一眼,“听闻王妃身子不适,特来看望。”

这话莫名其妙,江心月没能明白他的意思,“王爷听谁所说?我好得很,并未患病。”

章彦成眸光一凛,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你假传本王之令,给瑾姨娘灌药,堂堂王妃,怎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所以本王猜你应是被妖邪附体,才会失去心智,本王已请高人备下符水,王妃喝下去,便可恢复如常。”

江心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毅然否认,“我才没有被妖邪附体,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王爷您的前程!一旦她有孕之事传出去,您便会被皇上厌弃的!”

此事的后果,章彦成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消谁来提醒,“你能想到的,本王想不到?在你眼中,本王就是个废物,连这点儿小事都解决不了?”

“所以王爷打算怎么解决?打掉这个孩子才是唯一的法子!”

江心月不值得他信任,是以章彦成不会与她说实话,“瑾娴的身孕已有三个月,是在皇后崩逝之前怀上的,天经地义,父皇自然不会说什么。”

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明明不到两个月,您却说是三个月,您为了她居然要瞒天过海,就不怕旁人指控吗?万一有人查她的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