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闷了一阵,说道:“咱家有啥能让人图?天上掉下的福气,老老实实接着就成”。

教义坊的老少爷们儿接受了烦了,许多人私下里议论他的来历,但没人当面追问,有人请他帮忙读写书信,有人请他帮忙算个账,甚至有家中兄弟闹矛盾的也请他去帮忙评理说和,他不拒绝任何人,每次都会笑呵呵的去。

程家地位随之上升,会木匠的街坊带着家什来帮忙收拾了门窗,会泥瓦匠的来帮忙堵上墙上的缝隙,这便是人情往来。

每天跟着云娘母女去出摊,靠着墙根一坐就是大半天,有官差在街上巡视,见到年轻汉子就让人摘掉帽子,也不知道在干啥。

天气越来越冷,程谷也进入失业状态,也每天跟着去出摊,可惜小吃摊的生意越来越差,经常一天都卖不出去一两碗。

今天日头好,晒在身上热烘烘的,很舒服,烦了穿着老程的衣裳,抄手坐在墙根下,就像个无所事事的懒汉。云娘抄着手蹲在旁边,肩膀跟他挤在一起,一个多月的相处,陌生感早已消磨殆尽。

“二叔,我娘让我问你今天吃啥”。

虽然家里有不少钱,可程家的伙食依旧跟从前一样,他单吃小灶,四口人吃粗粮,每次吃饭都要进行一次再分配。

“羊肉别退,买半副下水回去,早些收摊”。

正说着话,几个官差走了过来,见到年轻男子就是一句,“帽子摘掉!”,很快来到烦了面前,“帽子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