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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不知为何嬴抱月居然从中看出了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好了,是你受委屈了,”嬴抱月摸着它的头,“后来的事我都听多多说了。”

钱伯方告诉她,当初她被撤去军务永不允许靠近永夜长城后,有不少将领尝试霸占她的战马,可她的马过于桀骜不驯,哪怕被剑扎矛刺都不允许其他人骑它。

但因为它过往战绩实在有名,甚至有号令群马的能力,新来的将领也舍不得杀它,最终将开除了它军马的军籍,去掉了军马的烙印,关到了司马监,当种马。

这听着像是它梦寐以求的工作,但嬴抱月听钱伯方说,到了司马监后它开始不吃不喝,饿得骨瘦如柴差点将自己饿死,好在失去军籍的马就可以买卖,钱伯方无奈之下几经辗转,花了大价钱才将它买了回来。

嬴抱月的目光落到了黑马臀部的一块凸掉的皮毛,那里还能看到被强行切掉的军马烙印的痕迹。

不知当时它又是何等的疼痛挣扎?

为什么还会选择相信人类呢?

兵战开始之前,她将黑风托付给了钱伯方照顾,她知道钱伯方的确有能力将它安插入骑射战的马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