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第一次难以抑制住心中的震惊。

更令他惊讶的是淳于夜说完这句话没有露出自得的神情,只是无言地注视着他。

似乎对于淳于夜而言,这也是一件严肃的事。

“是,”李稷定了定心神,“我知道。”

这下换做淳于夜吃惊了,“你居然知道?”

“赵暮人和我说过这件事,”李稷盯着淳于夜的眼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光出生后西戎那边就和东吴断了联系,西戎人是如何得知赵光的存在的?

“我的母亲恐怕是当今世上最后一个还记得他母亲存在的人,”淳于夜望向屋外皎洁的月光,仿佛看见了那个一生身不由己的女子在临终前的目光。

“我父亲不允许任何人提起赵光的母亲,”淳于夜平静道,“是我娘在临死前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别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