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寂静无声。

容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听见一阵铃声,那铃声清脆,由远及近。

她恍惚的睁开眼,看见一枚拴着线的铜钱在她眼前摆动,来回来回,晃的她头晕目眩。

不知道摆动了多久,她的眼睛仿佛失焦了一般,整个脑袋里都是白茫茫一片。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灰袍的老道人,他发须花白,头上别着一支乌木簪子,脸型瘦长,双眼清亮。

他观察着容安的表情,见她状态放空,这才收回手里的铜钱。

说了声:“起。”

容安所有的思绪和意识都被冻住了一般,她仿佛失去了自主,只剩下服从。

于是她像一个提线木偶,听话的的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