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有一个巨大特点,谈事之前,先谈情。

只要把‘感情’这两个字聊到位,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啦。

也正因如此,中华文脉代代相传,每一本书里,都充满了浓浓的‘情’字。

今日刘懿创造机会与柴岭和黄表两人单独相处,也是由情开始。

一番君臣良语,三人终于在相互搀扶之下起身。

三人良久无语,眼见日头下山,在乔妙卿的扯袖下,刘懿终于开口道,“柴大哥,今日随行的一千士卒,是否足够骁勇、足够忠诚?”

柴岭毫不犹豫,立即回话,道,“回将军,此行士卒,皆为去年年底考评上佳者;单人独骑,以一当三,不成问题;若有上等的合击技加持,以一当五,不在话下。至于忠诚,这一千人众,有一部为伏灵山之战的幸存老卒,有一部为去年招募新兵,虽有新老之别,但对将军的敬仰和建功立业的心情,却是真的。末将敢做担保,这一千人,绝对骁勇。”

柴岭说到了骁勇,但关于忠诚,柴岭的话没有说死。

自古以来,人心如天最难测,谁又能保证今天的谁不是明天的谁呢?

听柴岭对‘忠诚’二字解释的十分含糊,刘懿低头思忖了片刻,稍顷,少年刘懿抬头时双目澄澈,对柴岭道,“五十,五十名忠诚且悍不畏死的兵士,在一千人里可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