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海陵王留下了一大批财宝?”承琪听完净慈的叙说,若有所思的问。

“在深山老林里,世代由张家族人守护。”净慈长吁了一口气,讲了很多话,十分疲惫。

承琪站起身,合掌作揖:“今日晚辈多有打扰,其实晚辈来之前,已获得了一些消息,张家后人近来有所异动,这关乎到朝廷安危,不得已才让师傅辛苦讲张家之事。请师傅体谅。”

净慈道:“老衲已是将死之人,这些事藏在肚中也没有用处,不如说给公子听,如对公子有所帮助,也是善事一件。”他顿了一下又道:“在云贵高原的山林之中,有一神湖,财宝就在神湖之下。但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这个事是我年幼时我的父亲告诉我的,消息是否准确,还是要公子去查。因为,我的父亲是被张家驱逐之人,所以他的话,是真是假,老衲也不敢保证。”

“已经非常感谢了,余下的事,我会去查的。师傅请好好休息,今天承琪实在过意不去。”

“无妨,公子请走好,自己多保重。”净慈讲完,低垂下头,闭起眼睛,不再说话。

承琪合掌弯腰退出禅房,站在阳光里,他感觉到身体的温暖,这种感觉似乎很久不曾出现在他身上了,今天的阳光让他舒适,但他的心头依然如压着重石般沉重。

站了一会,他朝无行的禅房走去。

无行正在抄经,见他进来,放下了笔,左手拾起佛珠,手指轻捻。

承琪在他身前的蒲团上跪下,行了三个礼,并不起身,说道:“师傅,徒儿最近心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