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再加上又是年关,清晨的官道上并不见有人经过。

蔡袅袅从马车里跳下来,哆哆嗦嗦地将自己缩成球,这么冷的天,若非事关重大,她如何肯受这罪?

走进亭中,蔡袅袅绕着已经打扮得人模人样的拓跋恒转了一圈儿,又像是因为天色暗,怕看不清似的,专门踮着脚尖,恨不能凑到人家脸上将人瞧个分明。

说起来拓跋恒和在牢里并没有什么区别,北牧男子以黑、壮、体毛旺盛为傲,所以即便离开了天牢,拓跋恒除了把须发整理得齐整了些,衣着打扮讲究了些,并没有别的变化。

拓跋恒睥睨着眼前这个被狐裘裹着上蹿下跳的胖丫头,嗤笑:“怎么,怕我有假?”

蔡袅袅吸了吸鼻涕,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当然!万一中途换了人,我找谁说理去?”

见拓跋恒对她的话一笑置之,她又斜眼看向旁边那人:“这是谁?”

拓跋恒介绍道:“这是我的副手阿赤,以往便是他代我与外界联络的。”

蔡袅袅听得心中发毛,满目戒备地盯着拓跋恒:“这么重要的秘密都告诉我,你安的什么心?”

拓跋恒却毫无所觉:“重要吗?这一路同行,你早晚都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