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与他打交道?”刘春江扑哧一声笑了,“既然不想与他打交道,那你又为何给他当翻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那可不一样。上一次给赵田刚当翻译,那是因为要去美国给杨子琪办理意外人身伤害险,同时也能顺便看望一下女儿;这一次给他当翻译,也并不是为了我个人,只是为了多少可以减轻一些公司的债务。这怎么能一样呢?”薛柯枚的理由十分充分。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刘春江还真的被妻子的这番理由驳得哑口无言。他望着薛柯枚,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才又说道:

“——对了,说起你这个监护人,明天刘易来不来参加会议?以前可是都带他参加呢......”

“我正因为这件事一直伤脑筋呢?”说到这件事,薛柯枚便把这些天,她所知道的张欣楠的那些事告诉了刘春江。“本来,我还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趁机把孩子要回来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话到了嘴边,看到她的样子,就是张不开嘴。唉,也许我这个人心有点儿太软了吧?”

“——张欣楠把孩子丢了?”当刘春江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感到有些意外。“......唉,怎么搞的,杨子琪一家人的命怎么都这么苦?”他呆呆地望着窗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半晌,这才感叹道:“难怪这个张欣楠对她姐姐的孩子这么喜欢。”

“是啊,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有些不忍心开口。说实话,自从孩子被她带走以后,这些天,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就跟丢了魂儿一样......”

刘春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