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刚皱着眉头,眯缝着眼晴反反复复地看着薛柯枚重新写好的那张纸,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方型的小盒子,把它揭开。

原来,这是一盒印泥。看来这个家伙,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薛柯枚白了他一眼,但没有办法,为了得到刘春江的消息,她只好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赵田刚把装着戒指的那个小纸盒,掏了出来,缓缓地放在桌子上。他盯着薛柯枚的眼晴,犹豫了一下,说道:

“唉,我要是说出来,你……你可别伤心,刘春江……他……”

“刘……刘春江……他……他怎么了?”

薛柯枚一见赵田刚说话的表情,心里立刻感到有些惊恐,她怔怔地站在那里,盯着赵田刚的眼晴,心里剧烈地翻滚着,胡乱猜疑着,终于,她用手扶住桌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怀着一种又想听到但又怕听到的矛盾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春江……他……唉,他已经成了废人了。”赵田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废人?你……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废人?怎么个废了?”说到这里,薛柯枚的泪水止不住再次涌了出来,但她还是用力撑着那张桌子,身体摇晃了两下,这才挺住了。

“怎么说呢?唉,就是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过去大脑里装的那些东西,都让洪水冲跑了。”筆趣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