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脾气暴躁,经常在军中鞭挞士卒,但对高庆裔这个谋士倒是非常礼遇。

“小高,你来分析分析这件事情,那些人闹一闹燕山府是图啥?既没让俺伤筋,也没让俺动骨,随意闹一闹,昨晚看到弓|弩手近前就推着车子跑了。他们图啥?”

高庆裔十分恭谨地说:“郎君幕府之中,我并非擅观人,郎君该去寻……”

粘罕有些不大高兴:“俺让你说你就说,老是推给别人算什么事儿!”

高庆裔还想推辞,粘罕不耐烦:“小高,这话俺只说一次,旁人的话不中听,俺觉得你的主意才最合俺心意,俺让你说你就说!”

高庆裔便只好开口——他也真不是谦虚,他擅长政略,而不是擅长猜别人想什么啊!

“那些人长着一副宋人面孔,郎君可切莫真以为他们来自宋国。”

“为何?”

“郎君你想,宋国如今自顾不暇,来招惹我们有什么好处?何况是这等小打小闹都算不上,既没有烧咱们粮草,也不曾屠杀咱们治下百姓。仅是说郎君吃喝……”被瞪一眼,高庆裔从善如流地改口:“仅是散播郎君那些谣言,于宋国而言,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