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坐在他的身边,见刘春江惊讶的样子,轻轻地反问了一句:

“……是吗?不过,这也难怪。俗话说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养孩子不知道肚子疼。你不知道,与其说这是一种魄力,更不如说这是一种无奈。”毕竟,对于当前的形势,薛柯枚作为一名基层的领导,比刘春江的感受更深切一些。

“……你看看,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措施执行,那么,你们这些人,也将面临着一起被裁掉。”刘春江的神情显得很严肃。

“……什么,我也要被裁掉?”

听了刘春江的话,薛柯枚显然有些不相信。她大睁着两个眼睛,半信半疑地望着他手里晃动着的那份材料,说道:“这不可能吧?”

“不信你看看!”见薛柯枚不相信,他把那份材料往薛柯枚的面前一甩。

“……这个......我......我不合适吧?”薛柯枚毕竟从小生长在外交工作人员的家庭,况且她还是从公司党委机关出来的,她当然知道,有些东西,她是不能随便看的。尽管说起来她是刘春江的妻子,但是,对于刘春江的

ъΙQǐkU.йEτ一些个人物品,特别是涉及到有关保密的材料,她是绝对不会看的。

刘春江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把这份材料拿给薛柯枚看。他重新把那份材料收了回来。不过,他还是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

“怪不得苏秀玲不让我回来趟这个浑水呢,如果真的像材料上所说的去做,对于工厂里的一些人,这无异于一场八级地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