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公交车上。

沈娜和沈楠陪着母亲周桂枝来江明看病。

周桂枝才四十岁的年纪,脸上却已饱经风霜,被阳光晒得又黑又瘦,手上布满厚厚的茧子和裂口。

沈娜握着母亲干裂的手,眼睛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以前她小,不懂事,觉得母亲有干不完的农活,一刻也没消停过,而她想让母亲陪着自己睡,听母亲给自己讲故事。

可即便是晚上,母亲还要点着蜡烛给别人缝制鞋底,一双鞋底挣2毛钱,母亲一晚上能缝三双,赚6毛钱。

父亲的好吃懒做加上赌钱,让这个家庭的重担都落在母亲肩上。

别人打工挣钱把家里的房子盖起来了,只有他们家还是砖土结构的房子,赶上下雨天,就得拿脸盆在下面接水。

周桂枝看女儿低着头,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沈娜:“娜娜,我感觉现在身体好多了,要不我们就别看病了?”

沈娜看向母亲,坚决的说:“不行,我们去县里检查过,人家说你心脏不治的话,随时有生命危险,必须去市里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