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天家,这汤药是御医能熬了几宿才配出来,对您此时最好的药,您喝两口吧,在天下还得您看着,”

跟前伺候的人弯着腰,手里拿着一碗格外刺鼻的汤药,

话说十分地卑躬,然而那勺子却坚定不移地靠在大家的嘴边。

以往格外有气势的男子,此刻靠在床榻的软枕上,整个人都有些萎靡,

唯独他那双眼睛却黑得发亮,宛如那烛火燃到最后,要拼尽全力把周围的一切都要烧光架势。

“狗东西,这药就这么好,你先给朕喝半碗下去,”

被骂的人从先前低头公顺的姿态,在天家话音落下之后,他慢慢地抬起头来,

看向那靠在软枕上四肢无力,单单说话都需要用力的天家,他腰弯着,眼睛格外的放肆,里头有着笑意跟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