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薛柯枚这才又把这盘录像带放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望着那盘熟悉的录像带,不禁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天晚上,杨子琪在宾馆里苦苦请求她答应的情景,耳边也响起了杨子琪那熟悉的声音:

“......大姐,我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除了我的父母之外,剩下的就是我的这个孩子了。你想,孩子今年才十岁,他毕竟还小啊。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就算看在刘春江的情分上,也要答应替我关照一下他的这个可怜的孩子啊......唉,我也知道,从世俗的角度来讲,我提出的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显得......显得很是过分,毕竟,一般来讲,你确实没有这个义务。可是,我还是想说,就算你不认我的这个孩子,但是,你不能不承认,你毕竟是刘春江的妻子啊。所以,从法律关系上讲,他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你是这个孩子的继母,难道我说的话不对吗?况且,退一步讲,就算你不认这个孩子,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他毕竟也是刘春江留下的亲骨肉,就算刘春江现在已经不在了,那么,作为刘春江的朋友,从道义上讲,那也多少有责任帮助照料一下这个孩子吧?”

薛柯枚的眼睛湿润了。她用手轻轻地把眼角的泪水擦了擦,把那盒录像带放下,又看了看那封杨子琪给孩子留下的那封信......

信虽然也是复制品,但是,上面的字体,依然还是薛柯枚熟悉的字体。

薛柯枚的耳边又想起了一个声音......

“......我已经给孩子写好了一封信,准备交给你来保管。这些东西会告诉孩子一切的。当然,现在这些东西还不能给孩子看,我想请你等以后你认为适当的时候,根据具体情况,再把这些东西交给他。”......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再想想现在,这才几天?情况就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啊......

此时的薛柯枚,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