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桃山回来后,萧琰和父亲梁国公通信增多,几乎每天都有一封信来往。

她问的都是棋道。

父亲给她的棋谱她已经反复看过很多遍,每一局也走过多次,但有疑惑就写下,累积起来就放到信函中。起初她是等到去承和院上课时,放到四哥书房,再由四哥带给父亲。

萧昡接到女儿的信很高兴,又担心这么隔几日的,女儿疑问不能得到及时解答,便让萧怀中每日清晨都去景苑外候着。萧琰遂与萧怀中约了时间,每天辰时过来取信就可,商七会把信放在景苑墙头苍藤下的“老地方”。

萧琰研读父亲的信,再打棋谱,就觉得自己有进益,然后又练刀思索“天地一横”的“我自横”,再去听风亭就能多接几招。

“受虐”回来,再研究棋谱,再练天地一横,又有进益,下次“受虐”又能多接几招。

去承和院时她也会关心秋山刺杀事件的进程,沈清猗说:刺客如黄鹤飞去,杳杳无踪。买刺者也尚未查出,目前暂时排除刺客是宗师的可能,已查过河西所有大族,包括萧氏在内,近三个月内都没有超过十亿贯的资金流向不明。

……十亿贯。

萧琰默了一下。

虽然姊姊之前已给她说过东海刺宗师级刺客的“天价”,但再次听到这数目,还是觉得有些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