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将近黑暗,死一般的黑暗静寂中,客栈随风传来了哭泣声。

客栈内,六点烛火,照亮着两条人影……

一个人对着灯火独饮,不声不响,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一个人已趴在桌上,醉死了过去。正因为他醉死过去,哭声方才止住,这人已经哭了许久许久了……

林平之哭着求任意收自己为徒,哭着求他为自己报仇,更哭着讲述了林家遭遇。

为了让独子活命,林镇南夫妇让林平之先走,至今还未有两人消息。而福威镖局上下被青城派灭了满门,从前的林家大少,现在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小乞丐罢了。

人人都可以看不起他,人人都可以呵斥他,甚至连茶铺酒楼的店小二看他,都一脸的嫌弃,他再也没有福威镖局少镖头那种骄纵之气了。

不过林平之对任意说再多,任意也没同意林平之任何请求,他与林家不过泛泛之交,或说泛泛之交也谈及不上,该说的他都说了,林镇南自己不尽心,怪的了谁?

老酒下了肚,话就多了,话多的人睡去,任意却安静的很,像桌上那柄剑一般,安静的有如死物。筆趣庫

他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烛火。忽然间,烛火摇曳,十几条头裹白巾的人,大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