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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羲和去京市的那天下雪了,一年为数不多的一次大雪,让她遇上了。

机场摆渡车的窗户上蒙着白雾,她摘下手套,用手指在上面无意识地画着小猫。

没有回南市,没有必要,她实在不想回去。

倒是院长妈妈那里,年前她打了一万块钱过去,还被院长妈妈退回来了,说担心阮羲和自己花用不够,她如何解释,院长妈妈都不同意,非得让她自己留着钱,在外不要苦了自己,好好读书。

她只能买了许多的生活必需品,打包快递回去,这,院长妈妈总不能再退回来吧。

北平的冬真的和沪市不一样。

小时候学过一篇文章郁达夫的《北平的四季》,那时候文章里有一段内容,她翻来覆去地读了很多遍,总觉得字里行间的那种意境极美,总想着有机会一定是要去看看的。

倘若叫她确切的说出来,倒也能背:“北平自入旧历的十月以来,就是灰沙满地,寒风刺骨的节季了,所以北平的冬天,是一般人所最怕过的日子。但是要想认识一个地方的特异之处,我以为顶好是当这特异处表现得最圆满的时候去领略;故而夏天去热带,寒天去北极,是我一向所持的哲理。北平的冬天,冷虽则比南方要冷得多,但是北方生活的伟大幽闲,也只有在冬季,使人感受得最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