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骤然提及避子汤,章彦成恍然大悟,“你说那碗药?那不是避子汤,我已经让人换成了坐胎药,下人没告诉你?”

他换药了吗?那日瑾娴觉得药味稍有不同,但下人并未吭声,她也没问,

“下人什么都没说,我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药,都是一样的苦。”

章彦成这才意识到,他只交代下人换药,却未曾亲自告诉她,原来她误会他仍在让她喝避子汤,以为他说一套做一套,这才心中有气,

“怪我大意了,这几日太忙,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那的确是坐胎药,我若不愿给你孩子,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的空话,你若是不信,那往后什么药都不再喝了,顺其自然,这样可好?”

他总有无数的说辞,瑾娴无法干预,也不会去提什么意见,“王爷怎么安排都好,您的命令,我自当听从。”

这种客套而疏离的感觉令他无所适从,章彦成忍无可忍,终是忍不住发了脾气,

“徐瑾娴!我可是王爷!我从未这般低声下气的向一个女人道歉,你却一直摆脸子,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一个侍妾,有什么资格跟他闹脾气?然而心凉却是真的,她抬眸定定的望向他,眼中没有愤怒,只余重重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