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娴认为撷芳殿就挺好的,她住了这几日,已然习惯,不愿再搬。

但听章彦成道:“撷芳殿虽好,但离宁心殿却不是最近的,最近的除了皇后的凤仪宫,便是我母妃曾经居住的灵粹宫。

如今母亲贵为太后,要搬到寿康宫去,灵粹宫便空了出来,所以我想让你搬到灵粹宫,你也曾去过那儿,看过那边的格局,你可喜欢?”

灵粹宫她记得,布局挺好的,但她有所顾虑,“还是别了吧!太后才走,我就搬过去,那些爱搬弄是非之人很可能会说我有取而代之之心。”

巧了不是,“我正有此意,母妃做了太后,那灵粹宫便是风水宝地,你住过去,寓意甚好,将来景儿继承大统,你便也是太后。”

乍闻此言,瑾娴吓得坐直了身子,忙提醒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景儿还不到一岁呢!性子如何,学问如何还不清楚,你千万不要对他报很大的期望。等他将来长大之后,看他的品行再做论断。”

她的态度出乎章彦成的意料,“旁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器重,怎的你还避讳?”

有前车之鉴,瑾娴当然会顾虑,“因为我不想让他成为第二个章彦州,先帝因为先皇后的缘故,勉强立了章彦州为太子,最后却是父子情灭,落得个被圈禁的下场,倘若先帝没有因为私心而给他太子之位,也许他会比现在过得好一些。”

章彦州的确没有治世之才,但章彦成认为他和瑾娴的儿子肯定有天赋,“景儿是咱们的骨肉,我定会用心培养他。”

他现在的想法简直和先帝一模一样,瑾娴越发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