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她的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很多人认为丈夫打妻子是家务事,只要没出命案,就不必惊动官府。”谢锦语气淡淡,“妻子也会认为丈夫是一家之主,若是告了他后果会严重。丈夫被官差打板子,回去心怀怨恨就会变本加厉发泄到妻儿身上,如果摊上个图省事的官员,直接把丈夫被打死了,那妻子就失去了丈夫。”

昊儿沉默片刻:“那样的丈夫,不要也罢。”

“但失去丈夫的寡妇,日子过得同样不会好。”谢锦摇头,“外人知道丈夫是被她告发而死,就会对她指指点点,她以后被戳脊梁骨,会让人谩骂,也许还会受男人欺辱,一生都没有安宁日子可过。”

昊儿默了一瞬:“她的丈夫活着,她照样没有安宁日子可过。”

“所以遇到了这样的男人,好像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女人只能自认倒霉。”谢锦叹了口气,“殿下觉得该怎么办呢?”

昊儿目光微垂,被谢锦牵着手走在巷子里,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他既然是输了钱才回去打妻子,那不让他去赌不行吗?”

谢锦一默,随即赞赏地摸了摸他的头:“殿下真聪明。”

昊儿不喜欢被他当成小孩子哄,却又不能对长辈无礼,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