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粉裳的颂盈清雅秀婉,她摇了摇首,轻声道:“我哥没来,他托我来帮他送礼。”

前几日章明兆还说要亲自来送礼,章彦成劝了许久,他以为明兆听不进去,没成想,最后他还是没来。

没来也好,省得撞见七王子,两厢尴尬。注定不是自个儿的女人,再怎么惦念又有什么意义?

瑾娴是初次来访,章彦成得先带她去见怡郡王夫妇。

到得前厅,瑾娴依礼参拜,怡郡王道了声免礼,怡郡王妃直接起身上前来,亲热的拉住她的手寒暄。

依照怡郡王妃的身份,本不必如此,但她听闻瑾姨娘很是得宠,这才会高看一眼。

毕竟眼下局势不明,太子虽立,却未正式册封,皇后一走,太子没了倚仗,能否得圣心还两说。算起来荣王也是极有竞争力的,万一将来荣王做了皇帝,那么瑾姨娘便是皇妃,怡郡王妃善待于她,有利无弊。

说话间,瑾娴暗自打量着,但见怡郡王与惠妃娘娘确有几分相似,她曾听章彦成说过,他舅舅之所以能封异姓王,不单单是因为裙带关系,更重要的是因为怡郡王十六岁那年便跟随他父亲上战场历练。

他多年征战沙场,立下无数战功,多少次凭借自己独道的军事才能,转危为安,扭转局面,皇帝对他颇为信任,亦心存感念,这才会破例封他为异姓王。

但战场上多次受伤,导致他的身子落下很多病根,有一次回都城后他卧床休养了许久,怡郡王妃吓得直落泪,自此后,她便向皇上和惠妃恳求,再也别派他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