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你还能坚持多久?”

季山青微微发颤的声音从脚下飘荡起来,带着一丝哭腔:“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我恐高……”

他根本不敢低头朝下看,只是牢牢地抱着林三酒的腿,几分钟下来,脖子先僵了。

二人此时吊在一处近千米高的悬崖上,山间风呼呼作响,吹得他们摇摇晃晃——每当他们的脚悬悬荡荡地从高空中划过去,林三酒都能听见自己脚下传来一声短短的、像是仓鼠被掐住脖子一样的尖细呜鸣。

两个人的重量,全靠林三酒两只手支撑着,就算礼包不沉,她一双胳膊上的肌肉也已经酸疼得跳了半天,根本控制不住。她面颊、手臂上,也布满了被砂石刮出的血道,嵌进了沙子,火辣辣地疼。

“我把你踢下去行么?”她扬声问道,“你不脱衣服就不会死吧?”

“不行啊!”季山青立刻叫了一声,“我会死的,肯定会死的!”

“为什么?”

“从这么高的地方,扔下去个石头也砸碎了,何况是我!”他带着哭腔喊道,手上攥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