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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浑身一震,猛地顿住了脚步,险些令波西米亚一头撞上她的后背。

前方被游鱼的光芒隐隐约约地照亮了,从一团死寂般的漆黑,慢慢浑浊成了一片朦胧昏暗。在那一片幽暗深处,有个一动不动的黑影,由于断裂的颈骨支撑不住脑袋,而让它低低地垂下了胸膛。

波西米亚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林三酒没有回答她。

“不、不会是那个死人在叹息吧?”

教堂里空寂旷阔,刚才那一声吐气低低地在四墙之中游走回荡,泛成了一片幽凉,叫人难以听清到底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不过这一次,她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波西米亚侧头看了林三酒一眼,只见她紧紧皱着眉毛,也不知道在考虑什么,竟像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喂!”

“干什么?”

“你关键时刻发什么呆?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波西米亚犹豫几秒,放小了音量:“万一是另一个副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