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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黄鹊的说法,肾上腺素笔属于“特级管制药品”,别说平常从不往外拿,就是临到要用的时候,也得好几个人审批才能开出来。她之所以知情,是因为她对海鲜过敏,有时候嘴馋了,像个鲨鱼一样在桌边游弋时,她爸就会吓唬她:“你吃吧,你吃下去了送医院都来不及开药救你!”

“其实就在药品储藏室,”黄鹊在前头给丸青戈领路,一边走一边说,“我爸说屋子后面还有个单独锁起来的铁门,搞得和金库一样,不知道的人很难发现它……啊,你想偷这个,是不是因为它很值钱?”

她停下脚,回头认真地说:“你要是缺钱,就再回学校去住嘛,不要偷东西了。我们大家给你捐款筹生活费。”

丸青戈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朝她一笑。“……我是自己用。”

黄鹊显然误会了,教育他几句吃东西要小心,似乎觉得偷药也理所当然起来。等丸青戈再次来到储藏室门口时,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黄鹊给打发走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当没看见我。”

“我可以在走廊上给你放风,”黄鹊很积极,“一会你还得去教我做作业呢,有个数学卷子好难啊。”

堂堂一个进化者,沦落到教小孩做作业,果然他还是得赶紧走才行。丸青戈好不容易把她轰走了,迅速朝屋里一扫——已经有人来上班了,正站在一张台子前写什么东西。

他悄悄推开门,猫腰钻了进去。储藏药品的隔间,正好在那人背后,他得进了隔间才能找到上了锁的铁门;丸青戈半蹲在地面上,从收纳道具里摸出了林三酒给他的几把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