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进房后,便知道是顾白衣的寝室,里面有几只破旧的书架,摆满了书籍,书籍之多,书架上都摆放不下,地上垫了木板,铺着旧布,许多书籍就堆放在上面。

屋里没有椅子,只有一只蒲团在地上,顾白衣将蒲团递给秦逍坐下,自己则是拿了几本书垫在屁股下面坐了。

“秦兄弟,你说杜大人去了吏部,韩都尉去了兵部,这没错吧?”

顾白衣低声问道。

“没错。”秦逍也轻声道:“他们离开客栈的时候是这样说,但我无法确定他们一定顺利抵达,如果在去官署的半道上发生了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种可能很小。我三人进京,并无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入住客栈也是没人知道,一路上更不可能有人跟踪,所以初到京都,若说有人半道上拦住他们甚至抓走了他们,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他们应该都顺利到了想去的地方。”顾白衣看着秦逍道:“依照你先前所说,西陵之变,是因为樊家蓄谋已久,不但暗中与那伪皇子勾结,训练兵马,而且很可能与兀陀人还有勾结。”

“是。”秦逍点头道:“将军回到西陵之后,知道兀陀汗国一直在做东进的准备,时间紧迫,所以立刻将精力都放在了整编兵马部署防务的事情上,根本没有想到樊家蓄谋已久,这才被樊家所趁。”

顾白衣摇摇头,道:“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归根结底,樊家敢在西陵动手,而且顺利夺取西陵,是因为朝廷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致命的错误?”秦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