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愈发觉得奇怪,看着秋娘,奇道:“她是宫里的人,秋娘姐你怎么认识宫里!”猛地意识到什么,吃惊道:“秋娘姐,难道难道你也是从宫里出来?”

秋娘勉强一笑,微微点头,道:“我三年前才从宫里出来,在尚宫局司彩待了很多年。”

“这个这个司彩是什么意思?”

“宫中六局二十四司,其中尚工局下设司制、司宝、司彩、司织四司,司彩专门掌理缯帛,也就是丝绸。”秋娘解释道:“我在宫里专门和人一起管着后宫的缯帛库,宫里的贵人们需要缯帛丝绸,会拿着上面的单子,到我们这里来领绸缎。”

“原来如此。”秦逍恍然大悟,这时候便想到不久前吴天宝送礼过去,秋娘对送过去的绸缎十分感兴趣,当时只以为是女人喜爱绸缎的天性,现在看来,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脑海中禁不住想起秋娘房里祭奠的无字牌,不过知道这事儿是绝不能问出口,只能笑道:“秋娘姐原来是从宫里出来的,我我今天才知道。”

秋娘心想你认识我才几天,难道什么都该让你知道?却还是道:“你也没问过。”

“所以你和那个容姑姑都是宫里出来的人?”

秋娘道:“父亲过世得早,家中难以维持,母亲积劳成疾,后来父亲一位故交找上我们,说是可以将我送入宫里,每个月还能有些例银,能够补贴家用。我那时候也才十岁,卖给富户为奴,就一辈子是奴婢,若是能入宫,年纪大些还能从宫里出来,还我自由,所以母亲也就答应了。不过我入宫不到一年,母亲就过世,好在母亲临终前将白衣送入了知命书院,书院的韦夫子心肠好,知道白衣无依无靠,就收了白衣为义子,所以白衣是在知命院长大,跟着韦夫子读书明理,后来也是因为韦夫子的关系,白衣才进了京都府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