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在窗后听见,心下冷笑,暗想今日明明拿了他们不到一百两银子,此刻却张口一百五十两,明显是敲诈勒索。

以顾家现在的情况,别说五十两银子,便是五两银子也很困难。

顾白衣淡淡一笑,秋娘急道:“你们敢动手?我兄弟是公门中人,你们!”

“公门中人算个屁。”梁宽不等秋娘说完,已经打断道:“一个小小的文书郎也在咱们面前卖弄?比你官大的多的,也不是没有在我们面前跪下过。”

“天圣六年二月初七,青衣堂梁宽称,朝中有官员跪在他们脚下,真实与否,有待调查。”顾白衣如同念书般道。

梁宽听得顾白衣字正腔圆,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想着顾白衣会将今日之事都记入档案,还真有些心里发虚,但受命前来,若是狼狈而回,也就别再青衣堂混下去了。

顾白衣是朝廷的小吏,虽然不足一提,但毕竟是朝廷的人,倒也不敢对顾白衣怎么样,伸手搭在了秋娘肩头,道:“你不是朝廷的人,银子也是你抢的,拿不出银子,和我们走一趟。”

秋娘猝不及备,被梁宽碰了肩膀,大吃一惊,想也不想,手中菜刀照着梁宽便砍了过去。

梁宽自然不怵一个弱女子,秋娘的刀还没砍下,梁宽已经探手抓住了秋娘手腕子,哈哈笑道:“小骚货这是要杀人吗?哟呵,这皮肉滑不留手,虽然年纪大些,却是个尤物!”还没说完,夜色之中,一件东西“噗”的一声打在了梁宽额头,梁宽“啊”地叫了一声,只觉得脑门子上疼痛无比,抬手一摸,皮肉破裂,手上黏糊糊的,却已经流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