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存勖难道没有提防?”

“也许他一直在提防。”朱雀道:“不过谁又能相信,北方边军会对自己人发起袭击?太史存勖虽有提防,但心里肯定也不会相信发生那样的事情。而且主动权在澹台悬夜手里,太史存勖即使做好防备,又能提防多久?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总有疏忽之时。”

秦逍脸色凝重,心想京都已经大变,如果北方边军自相残杀,那么大唐就真的完了。

“你想铲除澹台悬夜,已经不是和他单打独斗了。”朱雀缓缓道:“大唐乱局已经开始,纸包不住火,澹台悬夜控制京都能够瞒过天下人一时,却无法一直瞒下去,一旦天下各州知晓澹台悬夜篡位,各路所谓的勤王之师立时就会高举旗帜,天下大乱。澹台悬夜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动作迅速,先控制京都,再对边军下手,也许在天下人发现真相之前,他还会向各州掺沙子。”

秦逍心下凛然,可是不得不承认,只要澹台悬夜手中握着天子这张王牌,确实可以做出大动作。

“天下一局棋,你是想沦为棋子,还是想成为棋局上的棋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朱雀凝视秦逍道:“这一局棋看似澹台悬夜占了先手,你的实力远不如他,不过你却也抓住了他的一处命门!”

秦逍闻言,反倒疑惑,不由问道:“什么命门?”

“你自己想一想。”朱雀却故意卖关子,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是站起身:“已经很晚了,早些歇着吧。”转身便走,秦逍看着她摆动的腰肢,大感诧异,只等她出门去,这才苦笑摇头,暗想这位仙姑还真是喜欢玩弄人,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

不过他心中清楚,比起自己,朱雀显然对澹台悬夜了解深得多,她既然说自己抓住了澹台悬夜一处命门,那自然不是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