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以为韩颍带回两千多人,崔薄也在其中,不过现在看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回禀将军,卑将刚刚进城。”崔薄低着头:“卑将奉命前往长武县城驻守,却被龙锐军抢占了县城。卑将带领五百弟兄夜袭长武县城,却中了龙锐军的圈套,弟兄们或死或俘,卑将卑将无能,寡不敌众,趁乱突围,在城中找了隐蔽之处藏身!”

他脸色很是尴尬。

皇甫云昭疑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薄当下便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而后继续道:“那晚两军拼杀,都有死伤,卑将带着几人杀出了重围,在城中躲了一天,避开了他们的搜找,次日晚上翻出了城墙,赶到天脊山的时候,中郎将已经率部离开。我们几人无马可行,只能徒步追赶大队,可是可是龙锐军设下圈套,中郎将中郎将被他们俘虏!”

“五百骑兵,被你毁于一旦。”钱朗将冷笑道:“如果你们能夺下长武县城,中郎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惨败。崔薄,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几名皇甫云昭的嫡系部将听得钱朗将训斥崔薄,脸色都不好看。

之前钱朗将斥责韩颍,众人也觉得韩颍不战而降实在丢人,并不觉得太过分,但钱朗将故技重施,再次斥骂崔薄战败失利不该回来,却是让几人心中都是不快。

“钱朗将,崔校尉想要夺回县城,趁夜奇袭,这也没什么错。”有人实在忍耐不住,打抱不平道:“秦逍狡诈多端,设下埋伏,这也不能全怪崔校尉。他也是血战突围,并非没有拼命。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战败就要自尽谢罪,这以后还敢出战?兵戈之事,本就没有谁敢说有必胜的把握,今次战败,下次再将功赎罪便是。”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为崔薄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