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队正,难道要当着弟兄们的面自食其言?”耿弘盯着何队正问道。

他愿意牺牲双目恳求秦逍保全自己的兄弟,自然不会介意帮着秦逍与何队正为难,出身于市井,与地痞无赖相处久了,耿弘墙头草的性情那是深埋在骨子里,谁强就靠近谁,这已经成了他的惯性思维。

秦逍年纪轻轻,但是双眸锐利,盯着何队正,如刀锋般。

何队正心知今日难以幸免,伸手到筐里抓了一把马料草,脸上表情难看至极,刚放进嘴里,就吐出来,难受道:“骑校大人,小人小人实在难以下咽,还要还要切碎一些!”

“昨天你可没有说要切碎。”耿弘倒是不饶人。

便在此时,却听郭旺道:“骑校我我向你求个情,这次就就饶何队正一回,他昨天昨天是随口而出,也不是有恶意,而且而且这干草料确实难以下噎,求您开恩!”

何队正一怔,看向郭旺,有些诧异。

马料场这十几号人,何队正平日里最瞧不上的就是郭旺,因为郭旺性情柔弱,别人欺辱也几乎不反抗,所以马料场上下只当郭旺是个乐子,甚至称呼他为“汪汪”,对他大加羞辱。

孰知自己平日最不待见的郭旺,非但没有和这伙人一起为难自己,反倒帮自己求情。

秦逍见郭旺一张脸发红,显然是壮着胆子才向自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