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两人当然不愿意将刀锋指向大唐的皇宫。

“澹台悬夜似乎猜到了一切。”唐长庚微一沉吟,终是低声道:“他似乎早就猜到国相一定会调兵围城,甚至猜到神策军也会入城增援。”望着城头那具在风中晃动的尸首,自然早已经知道那是国相派入宫中刺探情报的高手。

庄召阳皱眉道:“澹台悬夜是个极其精明之人,如果他早猜到这一切,为何还会死守皇城?”

“我一直也在想这个问题。”唐长庚神色凝重道:“他应该知道,武-卫军和神策军联起手来,即使他手下有三千精锐禁军,也绝无可能抵挡得住。”压低声音道:“他若是负隅顽抗,一旦破城,国相当然不可能轻饶他,他参与叛乱的罪名也无法洗去,身首分离也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庄召阳道:“不错。如果他没有参与叛乱,看到国相调军兵临城下,就算无法肯定圣人现在的状况,也必然会打开城门,与我等一道入宫护驾。但他没有这样做,恰好证明,他确实参与了叛乱,无法回头,只能顽抗到底。”

“以他的智慧,如果猜到国相一定会出手,为何还敢参与叛乱?”唐长庚却是面带狐疑之色,若有所思道:“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参与叛乱的动机是什么?圣人待他恩眷有加,甚至将皇城禁军交到他手里,对他何其信任,只要效忠于圣人,他面前是一片坦途,为何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一切,就只有攻破皇城,等他成为阶下之囚后,再从他嘴里审讯出来。”庄召阳冷笑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朝阳已经升起,大年初一倒似乎会迎来一个不错的天气。

唐长庚低头沉吟,庄召阳看了一眼,轻笑道:“唐将军,你总不会觉得,澹台悬夜不计后果敢于谋反,是因为他有信心能够叛乱成功吧?”

唐长庚听得庄召阳此言,身体一震,目光再一次盯住城头那具尸首,目光如刀,喃喃道:“为何要在城头悬挂那具尸首?他的目的,难道是为了故意以此来激怒国相?”

正在此时,却听得后方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