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书包里的书册有些潮湿了,尽管自己尽力护着了,可是纸张还是有些粘在了一起,朱平安费了好些时间才将书册重新收拾好。幸运的是,垂钓老者赠给自己的那本字帖纸张质量颇好,字体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风声伴随着朱平安的翻书声,雷电应和着屋里昏黄的油灯,夜色伴着朱平安傲游天际的笔墨。

朱平安靠窗静静享用字帖,却不知远在数百米外醉君楼白蝌蚪上头的雄性的喧嚣几乎嚎破了楼顶,木兰词所带来的持续发酵,以及女校书墨儿扯下面纱露了俏脸……

及至傍晚时分,房间内若是不点烛火已看不清书上的字,此时醉醺醺的大伯以及数位乡人摇摇晃晃的上了楼来,将朱平安的房门敲的咣咣响。

朱平安打开房门便嗅到一股夹杂着土腥味的酒气扑面而来,门外大伯及几位乡人似乎在泥水里摔了脚,泥浆都挂到脸上去了。

“啧啧,彘儿你走那么早真是太可惜了……醉君楼之女校书,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大伯朱守仁左半边脸满是泥水,此刻正露着一口白牙啧啧出声,对朱平安早走没看到女校书真容感到惋惜。

怎么还背起《登徒子好涩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