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更夫打二更的梆子声,打一下又一下,连打多次。一更三点敲响暮鼓就夜禁了,现在二更了,若是在街上走,被官府衙役捉住,可不管你书生不书生,上来就得打四十板子。

朱平安看着桌上横七竖八大着舌头的几人,一脸无语。

不过状元楼做酒楼生意的,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也有解决办法那就是酒楼后面连通着的就是自家的客栈。朱平安叫来店伙计要了一个大通铺,付了钱,让店伙计帮着忙将大伯胖子等人全都塞到了通铺上。

夜晚一团糟,躺在通铺上的人,不时表演下口吐喷泉的绝活让朱平安又多付了酒楼一百文钱。

第二日醒来,大伯等人便去秦淮河对岸汇合昨日送别恩师的那个友人。胖子在大伯等人走后,便跟朱平安说,“朱兄,日后需多小心你家大伯。”

“为何?”朱平安随口问。

“就是感觉而已,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胖子晃着宿醉的脑袋,语焉不详。

这胖子看着大咧咧的,想不到还是张飞那类粗中有细的人,喝一次酒就能觉察到大伯本质,提醒自己又不会让人觉得是挑拨离间,这让朱平安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这货就属于没心没肺的那种人呢。

“嗯。”朱平安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