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鳌敲了敲审判席,将身体向前倾了些许,目光灼灼的盯着杨继盛,语气和缓了几分,引诱杨继盛攀咬。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尚书,省省口水吧。弹劾严贼乃我一人所为,没有主使,没有同党。何尚书,说实话,年轻时的您,是我学习消防的楷模,您谏阻武宗南巡被杖,声名大著,嘉靖年初,您议“大礼“,逆旨,被廷杖几死怎么老了,反倒越活越倒退了?!廉颇老矣,尚能饭!曹操老骥,志千里!黄忠七十,定军山!可是您老,不,是你,现在你可当不起‘您’了,你老了老了,反倒成了奸贼的鹰犬,助纣为虐呵呵,树要皮人要脸,没脸没皮是何东西?!何尚书,逢年过节,你还有颜面祭拜贵祖贵宗吗?!!你不觉的羞愧吗?!”

对于何鳌的引诱威胁,杨继盛冷笑了一声,对其嗤之以鼻,讥讽他越老越没种,年轻时直谏两任皇上连死都不怕,老了老了却成了严嵩的鹰犬。

杨继盛说罢,堂下尤其是公衙外围观群众那里便爆发出一阵阵哄声。

当众被揭破老底,又听着下面嗡嗡非议声,何鳌的一张老脸都不知何处安放了。

“杨继盛!!!辱骂主审!藐视公堂!视朝审为儿戏,若是再不罚你,置我朝律法于何地!”

一旁的王学益用力的一拍桌子,阴沉着一张脸,恶狠狠的对杨继盛说道。

说着,王学益便从签筒里摸出了一根黑色的令签。

何鳌乐见其成。

之前阻止过一次的郎中史朝宾朝王学益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