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各执一词,本官又该相信谁的话?”费辛叹道:“你们可有证人为你们作证?”

“大人,草民吴天宝,今天刚巧经过这里,瞧见布庄开业,所以进来瞧瞧,刚好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吴天宝上前来,拱手肃然道:“这位掌柜所言确实属实,李信带人入店敲诈勒索,而且损毁布匹,出言威胁恐吓,这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不但是草民,草民带来的这几位朋友也都看得一清二楚,若有需要,草民可以做证人。”

光头李心下一沉。

他先前还奇怪吴天宝为何突然带人跑到这里来,这时候终于明白,吴天宝就是前来作证人。

如此看来,今日这布庄开业就是一个局,吴天宝事先就知道青衣堂一定会登门闹事,所以在这局陷阱中扮演着证人的角色。

毕竟那些市井百姓忌惮青衣堂的凶狠,即使亲眼目睹,也不敢出面指证青衣堂。

“大人,他们他们还打人。”葛掌柜委屈道:“小老的脸就是被他们打红的,还有伙计!”向先前那名被踹翻在地的伙计招手,那伙计忙过来,很机灵地拉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腰部,先前那一脚极重,腰部一块被踢的发青。

“大人,他是太平会的吴天宝。”光头李心下发急,指着吴天宝道:“太平会和我们青衣堂水火不容,他说的话绝不可相信?”

“太平会和青衣堂为何会水火不容?”费辛坐在椅子上,抚须淡然道:“水火不容,必然是有利益之争,你们的利益之争是什么?”

光头李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