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神色凝重,摇头道:“难道没人劝说公主?”

“这个确实有官员谏言,但公主觉得兖州抗令,如果置之不顾,可能会影响军心士气。”卢植恭敬道:“而且兖州四郡的防务薄弱,若是犹疑不决,拖延下去,待得兖州有了准备,到时候就更难打下来了。”

秦逍叹道:“兖州北部是冀州,西邻京畿,你也说过,冀州军和神策军都已经有了动作,如果这时候攻打兖州,一旦战事不利,后果不堪设想。我知道公主有大义之名,可是对许多人来说,大义需要实力来支撑,眼下许多势力还在观望,一旦兖州战事失利,恐怕就没有多少人敢站出来拥戴殿下了。”

“公主坐镇徐州不久,根基未稳。”白玉楼也是神色严肃,道:“豫州刺史虽然向公主宣誓效忠,但豫州的官员将领都不是公主的人,一旦战事不利,豫州随时都可能倒戈,公主可曾想过?”

卢植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秦逍道:“其实依我之见,如果公主真的出兵兖州,风险太大,取胜的可能性很小。京都不会看着公主拿下兖州,如果冀州军和神策军及时增援到位,公主要吃下兖州难如登天。”

“大将军是觉得此时不宜出兵兖州?”

“非但不能出兵兖州,还要做好神策军攻打豫州的准备。”秦逍正色道:“豫州中原腹地,粮仓之所在,京都肯定也不会允许豫州成为公主的粮库。既然豫州刺史已经向公主宣誓效忠,亦可见此人目前还是愿意倒向公主。既然如此,当务之急就是要在豫州刺史的支持下,全力保住豫州。”顿了顿,才继续道:“先保住豫州,同时尽快拿下江南三州,如此公主才有实力稳住一方。”

白玉楼颔首道:“大将军所言极是。卢大人,还请你尽快赶回徐州,将大将军的肺腑良言转达给公主。公主虽然是李唐血脉,可是夏侯登基二十年,已有根基,以公主目下的实力,绝无可能是夏侯的敌手。在掌控江南三州之前,绝不可轻易用兵。大将军说的没有错,当下非但不能向兖州进军,而且还要力保豫州,否则一旦豫州失守,对公主将更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