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会怀疑,但并无证据在手。”国相回道。

圣人道:“大理寺少卿司农丰和夏侯杰是什么关系?”

“老臣查知,司农丰在大理寺担任少卿多年,只是大理寺权柄微弱,司农丰一直想要调动到其他衙门,曾经想走老臣的门路。”国相并不隐瞒:“但此人才干平平,老臣觉得此人难当大任,并无理会。司农丰于是暗中靠近夏侯杰,希望利用夏侯杰帮忙走通老臣的门路,二人结交有一年多,在此之前,倒也没有犯下出格的事情。此番夏侯杰派人给司农丰递去密信,让司农丰杀人灭口,司农丰非但没有举报,反而听从夏侯杰的话,果真将那三名主事官毒杀,此人亦是最不可赦。”

“所以司农丰握有夏侯杰谋害三名主事官的证据?”圣人冷漠道:“他如果不是一头猪,当然也能猜到,夏侯杰既然要杀人灭口,自然就是兵部军械案背后的主使。”

国相颔首道:“是。”

“夏侯杰却是罪有应得,该死。”圣人看了趴在担架上的淮阳侯一眼,冷声道:“不过媚儿说的不无道理,如果此事闹得天下皆知,国相和朝廷的威信受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微一沉吟,终于道:“打发他去军中吧。”

国相抬头道:“圣人的意思,是让夏侯杰前往前往裴孝恭那边?”

圣人摇头道:“去北边,让夏侯杰前往北部边关,交给太史存勖调教,十年之内,不得返回京都。”

“姑姑,我我不去北边,那里那里苦寒无比,我我去裴孝恭那里!”夏侯杰一听要去北方,急忙道:“太史家和我们夏侯家关系关系不睦,要是要是把孩儿交给太史存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