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太初皱起眉头,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什么笑柄?”可是却也知道秦逍这话不无道理。

秦逍的事儿已经在京都传开,虽然秦逍是兵部令吏的身份未必人人知道,但市井之间很快就会扒出秦逍的身份,到时候大伙儿都知道是兵部的官员闯入了青衣堂,而且也会知道青衣堂挟持船娘逼迫兵部令吏前往救人。

青衣堂动了兵部的人,兵部却一声不吭,关键是京都的人们都知道青衣堂背后有靠山,兵部的沉默,只会让人们以为兵部畏惧青衣堂。

这对兵部来说,当然是耻辱。

“大人的意思,这事儿就此罢休?”秦小小心翼翼问道。

邓太初一时还真不好回答,想了一下才道:“此事部堂大人自有分寸。”瞥了秦逍一眼,问道:“依你之见,本官该如何为你做主?”

“卑职斗胆直言,这事儿也不必由咱们兵部亲自出手。”秦逍道:“部堂大人上一道折子,恳请圣人让刑部对青衣堂谋害朝廷命官一事彻查,如此就可以让刑部的人查下去。青衣堂聚集人手要杀卑职,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刑部只要真的彻查,青衣堂许多人参与其中,在刑部不敢说假话,立刻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一旦罪名确凿,到时候部堂再上一道折子,请朝廷解散青衣堂,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兵部,即使是青衣堂也没什么好下场。”

邓太初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部堂要不要上书,是你说了算?需要你来教上官如何做事?”放下茶杯,道:“就算兵部上折子,你觉得刑部会为了你,全力彻查青衣堂?你心里对青衣堂的分量有数,说句门内的话,如果没有依仗,他们也不敢动你,既然敢设下局要杀你,他们就是有恃无恐。莫说你现在还好短短的活着,就算你真死在了青衣堂,刑部也不会因为你真的搞倒青衣堂。”

“大人是说刑部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