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勉之叹道:“秦将军能这样说,我心中感激。”

“我也相信,霍大人上次找我调动军粮送往榆关,甚至今日还为淳于布说情,这都是性情厚道。”秦逍盯着霍勉之眼睛道:“我并不认为你是辽东军的党羽。”

霍勉之微一沉吟,才道:“秦将军,辽东的形势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

“敢问霍大人,在你心里,是在效忠大唐,还是在效忠辽东军?”

霍勉之身体一震。

“当年你被同僚排挤,甚至被调派到东北,你心中一点颇有怨言。”秦逍也是叹道:“敢在吏部与同僚发生矛盾,可见霍大人当年也是性情中人,只有心存热血意气用事的人,才会看不惯同僚的一些作为而发生争执。霍大人到东北已经二十年时间,能在辽东军的势力范围内坐上辽西郡丞的位置,亦可见辽东军那边对霍大人确实有提携照顾之恩。霍大人既然是性情中人,自然也就是恩怨分明,想必内心对辽东军那边也没有任何的排斥之心。”

霍勉之想不到秦逍年纪轻轻,竟然对人心看得如此透彻。

“秦将军,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是效忠辽东军,我无话可说。”秦逍平静道:“可是如果你还自认是大唐的臣子,我愿意救你一次。”

“救我一次?”霍勉之失声笑道:“秦将军,我犯了何罪,需要你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