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声刚落,沈玄感却已经仰首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周鸿基被沈玄感的笑声弄得身上有些发毛。

沈玄感盯着周鸿基问道:“大当家的,敢问一句,如果我是内鬼,你为何要抓捕二哥,还要下令处决他?”

“我!”周鸿基只觉得嗓子眼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却还是一脸懊恼道:“我只是受你蛊惑,一时糊涂!”

沈玄感冷笑道:“如此说来,逼死二嫂,你也是受我蛊惑,一时糊涂?”

这一句话却像铁锤一般,重重砸在周鸿基的头上。

沈玄感嘲讽道:“二哥对黑山的功劳,无人可及,没有二哥,也就没有现在的黑山。你身为黑山之主,仅仅一句一时糊涂,就处决黑山的柱梁,如此愚蠢之徒,有什么资格坐在大当家的位置上?”

“沈玄感,你带人造反,不就是想夺取这把椅子?”周鸿基冷笑道。

沈玄感哈哈笑道:“周鸿基,你错了。我只说你没有资格坐那把椅子,却没说我想坐那把椅子。当年各路英雄齐聚黑山,一腔热血,目的是为了什么?大当家,恐怕当初我们的初衷,你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周鸿基眼角抽动,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