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道:“我瞧他今日出手,暗藏杀意,如果他真的有机会杀了你,只怕不会手下留情。”

“你能看出端倪,看来在武道上确有天赋。”苏宝瓶微微一笑道:“我和他都没有必胜之心,若是全力以赴,即使最后都活下来,也必然是精力耗尽,无力再战。”顿了顿,凝视着秦逍眼睛道:“如果真到了那样的地步,你的处境就异常凶险了。”

秦逍一怔,反应过来,道:“大师是说,你和中行登野两败俱伤之后,乙支元磐会对我动手?”

“乙支元磐千里迢迢跑到大唐,就是要将你带回渤海。”苏宝瓶正色道:“此人的心智极为坚毅,对诛杀渊盖建也是势在必得。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将你带回渤海,也不会放弃。中行登野不会理会这些事情,即使真的要过问,也只能偏向乙支元磐,所以我与中行登野一旦正面对决,到了精力耗竭之时,便是乙支元磐下手之时。这船上都是他的人,他们若要对付你,易如反掌。”>

秦逍苦笑点头,道:“大师不与中行登野正面对决,而是要以传承人来分出高下,就是为了防范这样的结果?”

“是。”苏宝瓶微笑道:“中行登野看似疯疯癫癫,但心性极高,对他只需要使出激将法,很容易就能引他入彀。我以传承人一决高下的方法诱他入局,他是绝不会拒绝。”

“大师的算计很好,只可惜!”秦逍摇摇头,欲言又止。

苏宝瓶道:“但说无妨。”

“恕晚辈直言,大师的盘算最后只能是白费心思。”秦逍道:“我自知与乙支元磐的差距,想在三日之内就能胜过他,简直是痴人说梦。三日过后,我败在他手里,依然无法离开。”看着苏宝瓶,似笑非笑道:“不过大师倒是可以安然无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