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兴候冷笑道:“越觉得本侯残忍好杀,冷酷无情!”

乔瑞昕忙道:“末将不敢!”

安兴候微一沉吟,才道:“还有什么消息?”

“那边放出话来,不但要放人,还要追讨他们的资财。”乔瑞昕道:“咱们逮捕乱党之时,抄没了部分士绅的家财,大部分暂时只是贴了封条,没来得及立刻抄没。释放的囚犯回家之后,秦逍那边直接让人撕了封条,此外咱们抄没出来的家财,秦逍让那些人列出清单,瞧那样子,很快就要向我们索要了。”

安兴候笑道:“这位秦少卿果真是胆大包天。”

乔瑞昕犹豫了一下,才道:“侯爷,秦逍这次前来杭州,准备充分。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按照大唐律法所行,咱们甚至无法挑出他的毛病。”犹豫一下,压低声音道:“照此下去,此番我们前来江南的目的将前功尽弃,全都毁在此人手中。”

“昨晚从京都来了密函。”安兴候缓缓道:“我们在杭州所为,圣人已经知晓,虽然并不赞成,却也没有反对。圣人对这边的事情,只说了一句话!”

他没有说密函是谁所写,但乔瑞昕不问可知,自然是国相的指示。

“圣人对江南世家素来厌恶。”安兴候继续在夕阳的余晖下擦拭着宝刀,语气平静:“去旧存新势在必行。圣人只是不希望杭州之事会动摇国本,也不希望此时会挑起掀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