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朱平安也没有辜负孙老秀才的期望,毕竟身体里是一个成熟的灵魂,在震惊了片刻后,就稳定下来。

朱平安从石头上起身,小胖脸一脸兴奋但又是忽地变的很失落。自己被发现蹭课后,没有被责备,反而得到赏识,自然高兴;但是想到家里刚刚因为两贯钱就全家大乱斗,若是自己提出花钱蒙学,那还不翻天啊,还是别想了,所以失落。

孙夫子觉的眼前这个小胖纸很有意思,脸跟变脸似的。

“怎么,不愿意吗?”孙夫子故作严肃的问。

朱平安连忙晃着小胖手,一脸失落道,“愿意,小子愿意。只是小子家贫,家里没有钱可以供我蒙学读书。”

说到这,朱平安双眼复又亮了起来,“一日放牛,听到夫子学堂授课,茅塞顿开。又听夫子讲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因此大着胆子来这偷听夫子讲课。夫子讲的好,小子自然希望能在夫子座下蒙学,但实在家贫,希望夫子能容许小子在外听讲。”

这小子不仅勤奋,而且言语条理清晰,面对自己故作严肃的反问,表现镇定自若、表现良好,不像私塾里的那些孩子见到自己一个个面有骇色手都不知道放那好。

在孙夫子眼中,朱平安更是一块等待自己雕琢的璞玉。

你家贫,没关系啊,你来读书我不收你束修,我又不差那点钱。孙夫子可不像朱平安的大伯,人家孙夫子可是秀才,虽说没有考上举人,但也是一个每月受政府供养的秀才,而且家有良田数十亩,根本就不差钱。孙夫子开馆蒙学,主要就是因为自己科举无望,想着尽自己一份力,为国家培养一些人才,也为自己宗族,为自己的村子培养出一些有识之士,如果有可能希望能有弟子实现自己所没能实现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