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江浙提刑按察司分管哪个分巡道?”魏国公徐鹏举又问道,“要不要运作一下,留在应天。近来倭寇像是疯了一样,屡屡犯境,地方州县屡遭袭扰,去地方分巡,风险颇大。应天城大池深,驻军又多,倭寇宵小不敢前来寻死,他留在应天,安危无虑,特殊时期,也好照应一二。”

“晚了。他一来就接了江浙提刑按察司兵备之责。”临淮侯叹了一口气。

“兵备?!这可是个惯常背锅又不出成绩的职位还一来就接了兵备,君待兄,不是我说啊,无论是这次接兵备的差事,还是上次在京城掺和进杨继盛弹劾严阁老一事,你这个侄女婿做事有些操之过急啊。”魏国公扯了扯嘴角,点评道。

“谁说不是,子厚能力是有的,就是做事情有些操之过急。不过,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也正常。比如说前天子厚来我府上拜见,谈及倭寇之事,了解到水军现状,子厚便建议我上疏圣上,以倭寇连年扰乱,兵船不足用为由,请求增造战船两百艘,恢复旧额,以便驱逐倭寇,发挥水军作用。”临淮侯说着便将前天朱平安拜访他时提的建议,告知了魏国公。

“嗯?!请求增造战船,恢复旧额,以便发挥水军作用”魏国公闻言,眼睛不由一亮,宛若醍醐灌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对,甚至还结合水文情况,提到了请改沙船,以便水军作战”

临淮侯接着说道。

魏国公闻言,眼睛更亮了,简直就像是漆黑夜幕下的两丛篝火一样。

“子厚的建议好是好,不过,操之过急了。圣上年前才准了前任史操江减半战船之奏,我此时上疏谏言增设战船,恢复旧额,这不是与圣上背道而驰吗?虽然子厚也说,此一时彼一时,形势异也,年前倭患尚可控制,如今倭患已然失控,日益猖獗但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临淮侯轻轻敲了敲桌子,总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