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伯还想开口,朱平安就抢先一步说道。刚刚听大伯跟祖父的对话,就知道大伯没有把父亲给钱的事情告诉祖父。父亲背着母亲给大伯的三贯钱,是父亲辛辛苦苦攒了一年的私房钱。对此,大伯竟然提也不提。朱平安觉的,父亲做的这事有必要让祖父、祖母知道,省的祖父、祖母以为父亲不念兄弟情分。

“大哥,你昨天不是说身无分文吗?”小四婶子闻言,提高了音量质问道。

祖父、祖母他们也都把目光转向了大伯,审视、探究和质问。

“咳咳,如果不是彘儿提醒,我差点忘了这三贯钱了。”大伯咳嗽了一声,脸不红气不喘,一脸才想起来的样子。

经此一事,大伯再也没提借钱的事了。

不过虽然不提借钱的事了,可是大伯却又打起了其他主意。

“彘儿如今身为状元,任职翰林院,想必在南直隶官场也有不少熟人吧,彘儿不若以你名义写几封拜帖,大伯去替你拜访,走动一下。”大伯摸了摸胡子,看着朱平安说道。

朱老爷子听了,也将视线转向了朱平安,想着如果朱平安以状元身份帮大儿子找找关系的话,考试应该会容易些吧。

“让大伯见笑了,彘儿也是初入仕途,在南直隶并无旧识。”朱平安看了大伯一眼,有些无语,大伯还想着托关系走后门啊,科举考试你不好好用功备考,净想着这些个歪门邪道做什么。

伯看着朱平安用力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设身处地为朱平安考虑的架势,“彘儿如今步入仕途,人情世故最是重要。彘儿你年纪尚幼,于此一途尚有欠缺。彘儿你可知道,你的奏折闯了祸事了。吃罪了严相爷,若无人帮衬,此次凶多吉少。你且写几封拜帖,大伯抽时间替你拜访几位大人,也好有人帮你向严相爷讲讲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